生命,如此脆弱

生有時,死有時; 栽種有時,拔出所栽種的也有時。」(傳 3:2)
花,有開花的季節;樹葉,有凋落的時候;人,也有精彩綻放、衰老離去的一天。

-
今天早上打完羽球、換好衣服,我妹跟我說了一件令人難過的事,她所上的一位博班學姊前幾天在日本發生車禍意外,昨天身亡。聽到這消息,實在難以置信,因為我也認識這位學姊。

兩年前,在我研究所提早入學的那一個學期,我選修了一門我們所上的質性研究課程,當時這位學姊也有來選修這門課。印象中,這位學姊總是帶著甜美清新的笑容和我打招呼,雖然我們彼此不是說非常熟悉,但她的笑容讓當時甫入研究所的我感到一絲溫暖、也消除一些緊張。當時知道她唸的研究所就是我妹一直很嚮往的領域,也有稍微和她聊聊,她有談到自己碩班是做量化研究,博班她想要改做質性研究,所以才會來修我們所上的課,我也記得學姊在課堂的報告都非常用心準備,有非常精彩的呈現,有一次,她甚至在報告開頭用客家語朗誦一首詩,真的,非常美。我也還記得,當時我在課堂有幾次的報告,像是關於我拍攝阿嬤做饅頭的紀錄片,還有我去緬甸佤邦的服務行動與文化交流等等,我自己不覺得報告得多好,但是學姊給我不少鼓勵,也非常願意和我聊聊,當時真的蠻感動、蠻欣慰的。

後來,就比較少遇到學姊了,倒是我妹,她後來真的考進嚮往已久的研究所,成為這位學姊的學妹。聽我妹說,她後來也有跟學姊一起修過課,有時候也都會在所上遇到學姊、互相寒暄聊天。

先知道學姊的消息,才看到新聞報導,我不知道新聞內容到底哪些是對的、哪些不是對的,許多時候,發生意外之後很多人會去追究到底是誰的錯、為何發生......,因為這有法律面的責任,也會產生道德面的輿論,有時候,真相是什麼很重要,但有時候,知道了,也沒有辦法挽回那些已經發生的遺憾。

學姊的早逝,讓我想到一位和我關係相近的人,我的大叔。

-
那一年,我的大叔(我爸的大弟)才從護理系畢業沒多久,正在醫院實習,也有一位論及婚嫁的女友。那天,是大年初一的夜裡,他在沒有告知家人的情況下,坐上一位當時在當兵的學長駕駛的車(當時規定服兵役時不能開車),因為一整夜的疲勞駕駛,先南下再北上,就在初二清晨,快要到達目的地時,突然在交流道附近撞上電線桿,坐在副駕駛座位的我大叔當場身亡。事發過後,這位學長和他的家人申請脫產、全家移民國外,逃避一切法律責任。因為這位學長的過失,換來我們家人永遠的遺憾。

自我有印象以來,我從來沒有親眼見過我大叔,但是每年農曆新年初二都會去看他,因為二十多年前,在我和我妹出生的前兩星期,他離開了這世上。

「上帝要擦去他們一切的眼淚;不再有死亡,也不再有悲哀、哭號、疼痛,因為以前的事都過去了。」(啟 12:4)

生命,真的很脆弱,以肉體來說,的確如此。

我大叔是基督徒,我們相信他現在過得非常好,在那個沒有死亡、沒有悲哀、沒有哭嚎和疼痛的地方,與耶穌在一起。


Post a Comment

My Instagram

Designed By OddThemes | Distributed By Blogger Templates